荆棘与玫瑰19番外篇
本帖最后由 ptc077 于 2016-3-4 09:40 编辑
第一章 第一起案件
? ? 一个北方沿海小城的冬夜里,漫天的大雪正随着狂风飞舞,凛冽的寒风唿啸
吹过,风声中透着无限的凄凉萧索。
? ? 因为沿海的关系,冬季的吴市格外寒冷,从太平洋深处吹来的寒风一路向前
侵袭,直到遇到吴市北部重峦叠嶂的山区才最终放缓了前进的脚步,每年冬天,
吴市总免不了遭遇几场大雪的洗礼。
? ? 深夜,在这如同「雾帐」般的大雪中,一个瘦弱的身影正拖着沈重的行李挣
扎着前行,若不是那身上的一席红衣,恐怕都没有人能在这漫天的大雪中找出她
来,最终在路旁的汽车站点前停住了自己的脚步。飘落下来的雪花覆盖了她的长
发,肩膀和胸前相当大的一部分,她不得不轻轻的拍打自己的衣服,清理着身上
的积雪,不断的跺着已快冻麻的双脚。
? ? 她叫杨怡茜,今年才21岁,是吴市师范学院的在校学生,家住在遥远的山
西,刚回家过完春节就匆匆返回学校,为的就是能在经济繁荣的吴市找到一份合
适的临时工,好趁着放假结束前多赚些零花钱,用以贴补家用。
? ? 这是位可爱美丽的姑娘,身材修长,只是有些瘦弱,加上家境不好,也买不
起什么皮肤保养品,所以看上去难免有些不够时尚,透着些「乡土」气息,不过
你也可以叫这是「清纯」。
? ? 此刻饱受寒风蹂躏的她全身瑟瑟发抖起来,下意识的紧了紧搭在胸前的红色
围脖,「真讨厌,早知道就带个棉帽子了,刚过完年就下这么大的雪。」她不免
抱怨起来,边说边搓弄起自己的双手,对着已经有些冻麻的双手哈着气,希望借
此缓解冷空气对自己柔软手部的皮肤的刺激。
? ? 她不断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,已经晚上10点了,也不知去学校的1
6路末班车有没有错过,如果错过了,那就麻烦大了,除了坐计程车回学校就别
无他法了。
? ? 可家境不是很好的她真的不想打出租,车费真的好贵,少说也得要60块钱,
省着点花的话,这些钱都快够她一个星期的饭钱了。父亲很早就离开了自己,母
亲这些年来独自一人苦撑着全家的生活,她不想母亲再为自己辛苦下去了,她觉
得自己应该长大了。
? ?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,手表的指标很快指向了晚上10点半,可末班车的
身影依旧无处寻觅。
? ? 「怎么办,看来真的错过了末班车。」看着路上往来的车辆越来越少她不由
得想到,「恐怕今天我只能打计程车了,可现在时间都这么晚了,尤其是吴市的
火车站又在市郊,想打个计程车都困难。」
? ? 她不免担心起来,不知怎么的,妈妈说过的那句:「女人一生最不能错过两
样东西,一样就是爱你的好男人,另一样就是回家的末班车。」突然回响在自己
的耳边……
? ? 她扬起头,看了眼漫天的飞雪,深深的叹了口,一道长长的寒气从口中射出。
别无他法,这美丽的姑娘紧了紧自己的衣物,只好继续拖着沈重的行李向下一站
走去,希望路上能遇到计程车,或者正好能赶上那迟到的末班公车。
? ? 30分钟前……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逆着风,迎着鹅毛大雪缓慢的沿着公路前
行,也许是担心路上积雪会使车辆打滑,车开的非常的慢,几乎可以说是在爬行。
车厢内不时闪烁的红色LED灯正告诉路人――这是一辆黑出租。
? ? 车前窗的「雨刮臂」不断来回摇摆,「扫荡」着不时落下的雪花,可能是辆
二手老爷车的关系,这对儿古董级的「雨刮臂」并不是很好用,每来回摆动一回
都会和玻璃摩擦发出「嗞嗞」刺耳的响声,「妈的,玻璃水没了,前风挡脏的要
死了,我快什么都看不见。」
? ? 司机今晚一直没有拉到生意,心情难免郁闷,嘴里开始自言自语的牢骚起来。
这是个极其消瘦的男人,脸上的皮肤干燥褶皱,带着一个黄色的破旧鸭舌帽。
? ? 「再到火车站看看吧,要是还没活儿就回家睡觉吧。」司机心里暗暗想到,
于是他打了把方向,掉头驶向了火车站方向。就这样看似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却
越离越近。
? ? 正在人行道上缓慢前行的杨怡茜,突然听到背后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,回
头看时,刺眼的远光灯照的她睁不开双眼。说真的身材曼妙的她要不是穿着一身
红色风衣,司机恐怕根本就注意不到她。突然响起的喇叭声吓的杨怡茜一个踉跄,
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。
? ? 「哎,那个小姑娘,要搭车吗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公车了。要去哪」那辆
面包车停在了杨怡茜面前,从缓缓落下的车窗里露出了一个带着鸭舌帽的脑袋,
对着她说道,这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尖,看着这破烂的黑出租的杨怡茜不免有些
担心。
? ? 「要去师范学院,得多少钱」她不无担心的诺诺问道。
? ? 「就60块钱,行不行」司机回答道。
? ? 「你不会绕远路吧」已经冻的全身发麻的杨怡茜还是不放心的问道。
? ? 「不会绕远路的,这样吧,我给你半价这总可以了吧,大晚上的我就觉得回
家时,顺道多载个客儿,挣点钱。」
? ? 看到她还在犹豫不觉,黑出租司机明显不耐烦了,「算了,好心当了驴肝肺,
这大冷天我功夫陪你耗着。」说着就擡起离合轰起了油门,车身也开始微微向前
运动起来。
? ? 「那好,那好,说好了半价,那我就给你30块钱了。」寒冷最终让她放下
了心里的顾虑,她打开了车门,跳上了车,心里只想着能早些回到温暖的学校宿
舍。
? ? 很快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就消失在茫茫大雪中,而仅仅五分钟之后,那辆姗姗
来迟的公车也从这条公路上缓缓经过,因故障加上大雪,它比平日晚了半个小时,
很可惜它并没有能载到那个等了它许久的姑娘,真的很可惜。
? ? 可能是旅途的颠簸已让杨怡茜十分的劳累,上车后不久,这位美丽的姑娘就
开始昏昏欲睡起来,再此醒来时,是因为耳边响起的尖锐刹车声。「这到哪了,
怎么突然停车了,咦,你路走的对吗」杨怡茜疑惑的问道。
? ? 司机从车内后视镜里瞟了她一眼,「你老实在车上等着,我刚才好像撞只猫,
下去看看就回来。」黑出租司机极度冷漠的回答道。
? ? 「你什么态度,哎,要是时间太长你可得再给我便宜些。」杨怡茜有些生气
的回来句。
? ? 司机没有理会,跳下了车,径直走到了车后,他打开了后备箱,一阵翻找后,
提着一个沈重的工具箱回到了车上。
? ? 「车坏了吗,要修理吗」杨怡茜继续追问。
? ? 司机依旧沉默着,把工具箱向后坐一丢,就继续开车前进,车厢内寂静的有
些异常,只有窗外茫茫大雪依旧再下着,杨怡茜忍不住疑问:「你这路走的不对
啊,是不是绕远路了,说你呢,听见没。」
? ? 不耐烦的司机把车开到路旁停了下来,拉起了手闸,「我说你这人还真啰嗦
啊。」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尖,有些像女人的声音。司机从后面拿起来那个工具箱,
打开了它,开始胡乱的翻找起来,杨怡茜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。
? ? 司机边翻找边说道:「原本还想开的再远一点,既然你这么着急,那就在这
儿好了。」
? ? 片刻后,他从工具箱拿出了一个有一尺多长,类似铁管的东西,杨怡茜奇怪
的打量着这个物件。
? ? 「看什么看,没见过吗,这是个钢鸡巴,鸡巴懂吗就是阳具,就是要插你
们这些臭婊子的骚逼,屁眼,甚至在你们嘴巴里射出一股股精液的好东西。」
? ? 司机的声音里透着恐怖的疯狂,那尖锐的声音就像此刻他的眼神一样,几乎
快刺透杨怡茜的身体。此刻的杨怡茜已因恐惧而变得瑟瑟发抖起来,她根本无法
相信这恐怖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,惊恐的「啊~~」尖叫了一声,刚想起
身逃离车厢,出租司机就一把抓住了她修长的头发,抄起那个钢制的阳具狠命朝
她头上打去,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他全然不顾杨怡茜的哭喊,似乎根本不想停
止。
? ? 鲜血很快溅满了前风挡,杨怡茜终于停止了挣扎,头一偏,就晕死过去了,
血还不停的从伤口流下来。司机终于停止了攻击,悠然的从口袋里摸出包烟,点
了根,抽了两口。他发现自己双手沾满的鲜血变得粘稠起来,于是转过身一把扯
开杨怡茜的外套,直接将手伸进了她的怀里,用她的内衣擦拭起来,自然也顺道
享受下她的双乳。
? ? 「妈的,原来这么小,看来冬天穿的厚,就是不好分辨大小。」受到刺激的
杨怡茜仅仅哼了一声,再剩下的就只有微弱的鼻息声了。
? ?? ?? ?? ?************
? ? 两个月后的吴市,严寒要已远去,沈寂一冬的万物又开始了复苏。这个周末
的中午几个调皮的小学生结伴来到火车站附近的清水溪旁玩耍。对于孩子来说时
间永远过的太快,顽童们不知不觉就玩到了下午。
? ? 黄昏时分,这群孩子中一个年龄较小的正独自沿着溪边的杂草丛前行,无聊
的他不时用手里握着的树枝抽打一旁的枯草,不经意间杂草间清澈的溪水里一个
正上下沈浮的奇怪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,那东西的形状看起来就像一个馒头,可
有趣的是这个馒头上却有一个深褐色的突起,好奇心驱使这个孩子从水里捞起了
这个物件,当他举起这个东西对着阳光仔细端详时,夕阳的余辉晃得他有些睁不
开眼。好奇怪的馒头啊!圆圆的,握在手里软软滑滑的,可怎么看都觉的不是面
做的,更像是肉做的,而且上面似乎布满了青色的血管。
? ? 「宝哥,宝哥啊,你来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啊,哥。」忍不住疑问的他对着
身后几个年龄大些的孩子叫喊起来,几个还在远处玩耍的伙伴闻讯赶了过来……
? ?? ?? ?? ?************
? ? 「啊……啊……哼……哼……好了没,讨厌,今天的风大死了,把我的妆都
吹花了,可以开始了吗」
? ? 吴市电视台的女记者,正在做现场直播前的试音,不一会儿,摄影师向她做
了一个「OK」的手势。
? ? 「大家晚上好,这里是新闻六点直播现场,据本台最新获得消息,就在今天
下午4点左右,几名在我市清水溪玩耍的小学生,发现了一块疑似人体组织的残
骸,经法医鉴定该残骸为一女性的左胸部组织,现在我市警方正沿发现残骸的地
点全力进行排查。大家请看,最初的案发现场就在我身后。」摄像镜头随后转向
了女记者的身后,「现在警方正在全力搜索中……据我们从警方获得的消息来看,
现在除了胸部肉块残骸,还发现了部分其他人体残块,根据警方推断初步可以认
定为一起恶性分尸,抛尸,杀人案……」
? ? 吴市警察局长陆峥嵘穿过簇拥的人群,全然不顾身后蝗虫般的记者和疯狂闪
烁的照相机闪光灯,迳自拉开了警方布置的隔离带,一脸怒气的走到了现场中央,
接着他对着周围正忙碌的刑警厉声叫喊道:「谁进行的现场管控,怎么这么多记
者,嫌人丢得不够吗要是破坏了现场,我撤你们的职。」
? ? 他的喊叫声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,不少刑警停下手中的工作,痴痴的看
着他。
? ? 「愣着干什么,干你们自己的工作去。对了,郑途人呢受害人身份你们确
认没,查没查失踪人口记录,有没有发现较重要的身体部分,DNA检测都做了
没……」
? ? 对着局长一连串连珠炮的发问,众人却面面相觑,回答也是南辕北辙。
? ? 「饭桶,一群饭桶,娘了蛋,不能干就都给我滚回家去,我把你们都撤了,
中国什么都缺,就是不缺人。」局长的愤怒让众人无地自容。
? ? 重案科科长老刑警郑途从远处听到了上级的呵斥,匆匆忙忙赶了过来。他稳
了稳唿吸接着说道:「局长,我们还在现场继续取证中,以胸部残骸发现地为基
点,清水溪上下游10公里范围内已开始全面搜索了,DNA检测已交给王菲菲
他们去做了,大概等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,还有已经让白大奶去基层调查失踪人
口了……」
? ? 多年工作经验让这位久经风雨的老刑警,早早练就一身波澜不惊的本领,他
明确细致的一一回答着上级的问题……
? ? 不远处,年青的协警小陈正穿着防水鞋、防水裤和同事们一起在没膝的溪水
中慢慢摸索前进着,警方沿着清水溪两侧架起的高倍探照灯,将两岸几百米的范
围内照的恍如白昼。刚刚才参加工作两个星期的小陈,压根没想到能遇到了这么
大的案子,虽说已经是初春了,可晚上的天气还是有些寒意,更何况自己还要泡
在水里作业,那感觉更是辛苦。
? ? 小陈脚底一滑,一个踉跄差点仰面摔倒在水里,幸好身后的许警官扶了一把,
要不今天准得变成落汤鸡,「我真服了,这找了都多久了。累死我,真他妈不想
干了。」刚刚站稳的他立刻难忍心中的苦闷,愤愤发起了牢骚。
? ? 「啰嗦什么,接着找啊,上级没下命令就不许撤离,谁让你是拿这份儿工资
的。」许警官看着面前这个还满脸稚气的小伙子气愤的说道,「你们这帮年轻人,
一点耐心没有。」可训斥的口气中也难免透着几分同情。
? ? 小陈摸了把喷溅在自己脸上的溪水,「还找个屁,我得先抽根烟,全身都快
冻僵了。」随后一把甩掉了手套,从袋里掏出包香烟抽出一根点上吸了起来,自
然他也不忘抽出一根递给自己身边的许警官,「许哥你也来根儿吧,别撑着了,
要是不遇到这倒楣案子,现在这个时间您不早回家吃完饭和嫂子亲热起来啦。」
? ? 「我劝你小心点,现场这么多记者,要是哪个好事的给你抓拍下来,你就等
着明天上报纸头条吧,而且在案发现场周围抽烟也会有破坏现场,干扰警方办案
的可能,我要是你就马上把烟掐了,少给自己惹麻烦。」
? ? 「哪有那么严重,我就抽几口,您别瞪着我啊,好好,我这就掐了。」在许
警官的怒视下,小陈无奈的丢掉了才抽了一口的烟,就在香烟弹出的瞬间,小陈
手里握着的手电筒随着手臂的动作下意识的向身旁甩了一下,灯光闪烁的瞬间,
似乎有一个模模煳煳的影子从水里浮了上来,可很快又沈了下去。不过小陈身后
的许警官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幕。
? ? 「小陈向你身体一点钟方向看看,一点钟方向。」小陈明显不解其意,「笨
蛋向你右手边看看,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漂。」许警官说着也把自己的手电
筒指向了那个方向。
? ? 小陈打着手电筒沿着灯光艰难的溪水中行走了一段,不一会儿他就透过手电
筒射出的光线,看到清澈见底的水底一个黑色的塑胶袋正随波漂浮。他弯下腰把
手里的警棍伸进水里,用力戳了两下那个袋子,那塑胶袋已经被水泡的有些松了,
轻轻一碰扎口就解开了,随之好多黑色的丝状物随着水流漂了出来,小陈继续戳
了几下,一个球状的物体渐渐从袋子里漂了出来,「啊,妈呀!」
? ? 当那个球状物翻转过来时,小陈借着灯光终于看清了这个物体,随后他便发
出了女人般惊恐的叫声,他刚刚看到的一幕,在以后的岁月里成了挥之不去的恐
怖梦魇。
? ? 那个球状物是一位女性的头部,虽然被溪水浸泡了很长时间,面部已经变得
无比苍白,而且明显开始发胀,可五官依旧清晰可辨,受害女性的双目微睁,嘴
却极度夸张的大大张着,两边的嘴角被整个撕开,伤口一直裂到她的耳根,那惊
恐痛苦的表情,足以让任何人觉得恐怖。
? ? 听到叫声的许警官立刻赶来过来,一把推开了躲在一旁呕吐不止的小陈,当
他也看清这个物体的本来面目时,满脸惊慌的他立刻对着肩膀上挂着的对讲机高
声喊道:「发现受害人头部,重复发现受害人头部,让物证科的赶快过来,让物
证科的赶快过来,重复……」
? ? 稍许后案发现场开始异常躁动起来,大量民警和技术人员涌向了小陈和许警
官的位置,嗅到异样的记者们也立刻围涌过来,周边的民警们奋力将他们挡在身
外。
? ? 乱哄哄挤做一团的人群中,老刑警郑途的身影也出现在其中,他正疾步走向
受害人头部发现的地点。就当法医从水中小心翼翼将人头捞出来的瞬间,立刻迎
来了岸上电闪雷鸣般的闪光灯照射。
? ? 刚才的混乱,让记者们纷纷预感警方一定是有了重大发现,现在他们的预感
得到了印证,蜂拥而至的他们纷纷举起了相机。看到这副混乱情形的郑途,对着
岸边正努力维持秩序的民警们奋力喊道:「都快给我轰走,快轰走,清出条路来
好让法医车开进来。」
? ? 随后他带上了手套,小心翼翼的从法医手里接过了那个被泡得惨白的人头,
对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女刑警苗秀丽说道:「快去找个物证箱把人头装好了,
可别让记者拍到。秀丽,喂,苗秀丽,说你呢」看到身边的女刑警恍如梦中的
表情,心急如焚的郑途满脸的疑惑与愤怒。
? ? 说来很奇怪,从刚才到现场开始,郑途就觉得身边这位自己一手带出来到女
刑警有些反常,此刻她看到这个人头居然吓的明显有些发抖,苗秀丽可是22岁
就进了警局,到今年也有6年时间了,算是经过风雨了,可今天怎么如此的失态。
? ? 旁边一个眼疾手快的民警,抢先一步递给苗秀丽一个证物箱,郑途将人头一
股脑塞了进去,接着对苗秀丽说:「你快走,直接到法医车里去,听见没,你可
抱稳了。」
? ? 苗秀丽表情稍显慌张,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她心中的恐惧,慌慌张张的她硬着
头皮抱起纸箱就向外疾步走去,结果才走几步就一不小心一脚踩空,居然重重的
跌倒在地上,那个人头也随之甩出了箱子滚落到了地上,为了抢头条的记者们和
好奇围观的市民们终于突破了警方的阻拦,冲了进来,纷纷举起相机对着人头拍
照。「苗秀丽你搞什么呢,我撤了你。」
? ? 怒不可遏的郑途终于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咆哮了起来。不知怎么,倒在地上的
苗秀丽觉得受害人那微睁的双眼一直在看着自己,直直的看着自己,直直的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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